Foxy.S

[hp][LMSS]顽疾

一个借梗,部分二设。微博一个关于人鱼相思病的梗,刚才加图被lof查了,再度于出事边缘疯狂试探×
缩短了LMSS的年龄差,从六年修改到了两年,即五年级与七年级。拙笔。




第一章  刺痒

卢修斯的手指在经历一阵钻心的瘙痒,好像那层包裹着十根修长骨节的皮肤想要他把自己挠的稀烂然后通通扯下来。这其实是个不怎么舒心的过程,起初指尖轻微的痒意只出现在一周前,现在却着实从生理影响发展到能够轻易破坏掉他的好心情。他有些躁怒,全然不知此刻自己低气压的气场同样压抑着同寝室另一个谨慎的呼吸。他在烦恼的左顾右盼时发现了他,那个其实一直存在在自己旁边另一张床上低着头阅读的男孩,卷曲的齐肩黑发碍事的遮在他脸前边,成套的黑色睡衣有些不合体的缠着他的手脚,他正在津津有味的读着自己借他的七年级魔药教材。从他身上散发出一股几乎是可怕的乏味,这让此刻的卢修斯几乎要疯过去。

“嘿,你。”挑着男孩翻页的间隙,卢修斯没好气的喊了他一声,这两个气势汹汹的字节几乎掺杂着他所有的焦躁和不满。指间又是一阵刺痒,他下意识的去挠着。

“是,级长…”这一声确实吓到了西弗勒斯,伴随他吃惊的抽气,手中的书页也发出了一小声撕裂的惨叫。想着这书扉页鎏金手写的“Malfoy”几个字母,西弗勒斯觉得好像被一同撕开的还有自己的一小半心脏——甚至自己的一小块皮肉也快要被撕开了。卢修斯的眼睛从男孩忽然硬挺的脊背一路转到他紧捏书脊的苍白指节,看着那过分瘦削的肩膀不安的缩起来。他忽然觉得自己半死的心情有了一丝回暖,他并不是个以欺辱取乐的贵族,不过这孩子有趣的反应确实让他感到些许满足,他开始理解那些对西弗勒斯恶意攻击的人,虽然这并不让卢修斯产生一丁点的赞同,不过这个看上去瘦弱腼腆的男孩真是个优秀的活靶子。

“你被允许叫我的名字,我还没有苛刻到如此刁难同寝的室友。”恢复慵懒的贵族腔调带着一贯的高傲,卢修斯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猜想这个懦弱的男孩究竟是怎么招惹到他同级那几个招摇的格兰芬多的,好像是因为女人?那个戴眼镜的自大狂旁边是总跟着一个红头发小姑娘...“多读点别的,比熏人的汤药有意思的东西比你想的可多多了。”他随手把床边的《唱唱反调》扔给西弗勒斯,想着这本滑稽的垃圾也许能让西弗勒斯脑子里某块生锈的区域重新转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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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魔药课的加分让学院受益匪浅,西弗勒斯,继续保持。”在仰头饮尽今晚的第四杯南瓜汁后,斯莱特林的在职级长在“分数统计”表的课堂加分一栏画了个终止的符号,今年也该争取学院杯,还有什么比被银绿装点的礼堂更适合年终典礼的呢。

“也许我们该在合唱团入手,虽然是个幼稚的活动但是加分力度足够诱人…”

“呃…卢修斯…”

“还有魁地奇,得多些紧锣密鼓的训练才行...”

“卢修斯…?”

“保护神奇动物课的扣分真是令人唏…嘘,你到底想说什么?”

被再三打断的马尔福家族继承人像个小孩子一样发起怒来,他把浅灰色的漂亮眸子瞪向西弗勒斯,而后者显然有些无措的眨了眨眼睛。

“你的手…在出血…”

随着话语卢修斯觉得指间真的有一丝刺痛,他循着寡薄的血腥味低下头,发现双手十指在他思考时下意识的抓挠下竟然一片狼藉,血滴沾脏了他的丝绒睡袍,指甲缝里分不清是血污还是肉丝,精力的集中让痛楚重新占据大脑,他蜷起手指痛的撇嘴。

西弗勒斯赶忙从一旁的斗篷里抽出魔杖对卢修斯的双手施了清洁咒,魔力带来的刺痛袭击在新鲜的伤口上,卢修斯只得咬紧牙关用力攥住西弗勒斯纤细的手腕。等到蘸水的毛巾细致的擦净最后一丝血迹,五年级的斯莱特林好像吃了几团毛球似的心里直发毛,他看清了自己学长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上发生的异样。透明的小枚鱼鳞闪着耀眼的光泽丛生在细嫩的皮肉里,被剥离的区域则透着内里粉红的软肉,他一瞬间有些哽住,不得不承认这实在太好看了,排除痛苦的体感,银鳞的生长与面前这位优雅的铂金贵族几乎相得益彰,就像是双浑然天成的艺术品…

西弗勒斯赶忙移开了视线,他不想显得太无礼,只得手忙脚乱的收拾着脏乱的毛巾,而那位小贵族则似乎完全被自己的双手吸去了注意力,他不断的翻转手腕欣赏着那双手,烛光照着他发亮的瞳仁,浅金色的发丝随着浮动的灯火闪烁出丝绸般的光泽。

西弗勒斯垂着眼睛试图把注意力强塞回书本里,他会被那个发光的生物吸引的,从一年级入学的那天起。这个人优雅的坐在斯莱特林长席的首位,冷淡的审视着即将到来的每一位一年级新生,那时仅是短暂的对视就让西弗勒斯首先逃开了。自信,强大,美丽,几个世纪以来精心挑选的优良纯血勾兑出的真正的艺术品,就连莫名的异变都只会在他身上显得锦上添花。而这些都是西弗勒斯想要的,没有的,而且是这辈子都不会有的。如果是他自己生了鱼鳞,那大概是只有被唾弃和恶心的份儿。他只是羡慕,甚至有点嫉妒,毕竟他只有黑色,如果再多一种颜色,那也只可能是苍白。如果他也能多一些颜色,也许莉莉就不会去看那可憎的棕红色,而是多看他几眼…年轻的自尊正在这个男孩体内汹涌的激荡着,他感到很受挫,虽然这是他这十六年来几乎每天都在经历着的。

卢修斯很快就感到了厌倦,因为重新溢出的血珠再次弄脏了双手,他迟疑西弗勒斯的沉寂,转过头去找他时,才发现这个无趣的男孩又一次陷进了他自己的世界,清秀的黑眼睛失去了本就稀缺的光彩,扭头的姿势毫无防备的露出了胸颈一大片苍白的皮肤。这里印上什么一定很有趣。卢修斯脑子里莫名的冒出这样一个念头,他鬼使神差的伸手上去,带血的皮肤轻巧的贴在西弗勒斯纤瘦的脖颈上。

卢修斯感到西弗勒斯剧烈的颤抖了一下,紧接着十分激动的退开了身子,好像卢修斯无意的动作灼伤了他似的。但是那汪鲜血留在了西弗勒斯身上,突兀的就像是无人之地黯淡的雪地上盛开的一簇鲜红的玫瑰。

那之后是长久的无言,久的西弗勒斯脖子上的血都干成了黑色。卢修斯盯着西弗勒斯干冷的侧脸,而西弗勒斯则盯着自己对面的壁岩。奇怪的是他看起来要专注的多,专注的好像在施无杖魔法,好像再盯不稍一会儿那里就会被他炸一个洞出来。

“…你有病。”终究还是西弗勒斯首先投降,他可以忍受盯着那块儿该死的墙面一天,但他无法承受卢修斯再看着自己多一秒。

“什么?”卢修斯显然刚从冗长的愣神中苏醒,有点回不过神来。

“你这是一种病,是这期《唱唱反调》的头版…”

“哦?他是怎么编的。”

“…这,好像是一种相思病。”

“香丝饼?哪家甜点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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